天才美少女荼年年(高考版)

约稿移步小号@三个月,为了买手机狂码三十万字

【2022柯同清明】【联动主松江】灵魂分解

上一棒@奶猫阿绿绿 

下一棒@左右春秋 

#这是篇生草文,信我

#画风自从千穗理出厂就不受我控制了【千穗理她有自己的想法.jpg】

#有江夏是江莱弟弟的设定

#有千穗理是江夏师姐的设定(时间线操作,jk千穗理)

#有江夏被千穗理病毒传染的设定(喂)总而言之这个夏崩得我都不认识()

#灵感来源于“我左眼见到鬼”

#虽说主要是松江但江莱的戏份奇少无比,毕竟死人是不需要戏份的。

#有很多想写的梗都没来得及插进去,以后可能还会进行修改。




        松田阵平下班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五点多了。


  那时天刚蒙蒙亮,四周的景物都看得不甚清晰,浅浅的青色染上天边。柔弱的日光从云层的缝隙间飘摇而下。


  凌晨五点,路上的车还没那么多,松田还能从日光投下的地方看到雀跃的浮动着的细小灰尘。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美好。松田拿出手机拍了下来,但点开联系人想要把照片发出去的时候手指却停了下来。


  他对这种东西本不感兴趣,只是在某人的影响下才尝试着去欣赏一下这生活中的美景。


  说来,江莱一向是个相当懂得享受生活的人啊,他永远是那么充满朝气,脸上也永远带着欢快的笑容。


  他才是最应该拥抱未来的人,但就是这样温暖的人死在了黎明前夜。


  松田垂着眸子,滑动手指把那张照片删掉,毕竟已经没有必要了,那个会欣赏照片的少年已经不存在了。


  风吹动着地上飘落的树叶和零落的花瓣跌跌撞撞得往前滚。松田摁灭手机屏幕,也许是因为连轴转的加班和被当水一样喝的咖啡的罪过,他现在感觉自己的身体极度疲惫,恨不得就此长眠,但脑子又相当清醒——也许也没那么清醒——像是刚刚在夜店蹦过迪或是干了什么会被拷走的事。


  总而言之,松田阵平觉得自己快裂开了。


  松田默不作声的抱着自己的脑袋在警视厅门口的树下蹲了下来,引来了路过的津岛顾问看傻逼一样的眼神——虽然津岛顾问一直觉得他们是傻逼。


  松田想给他一拳。


  本着人道主义精神,顾问在走到他身边的时候还是屈尊降贵的弯下身,双手插兜:“您没事吧?”顾问总是有这种本事——把一句好端端的话说得阴阳怪气的本事。


  松田阵平更想打他了。


  但可惜松田面对这个疑似自己已逝同期诈尸的顾问有着不同于往日的超乎寻常的耐心——即使他有时认为津岛信也是个傻逼。


  松田阵平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对着顾问挥了挥手,顾问看着他那仿佛刚死了老婆一般的神态难得积了点口德,只是将视线往他的头顶扫过,似乎是确认了这倒霉玩意儿不会横死街头他才直起身子礼貌性的一颔首,准备抽身走人。


  真是冷酷无情的男人。


  但松田阵平巴不得他有多远滚多远,省得自己被气死,毕竟就佐川涉这张嘴很难说不会干出这等缺德事。松田缓了两分多钟才捡起自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掉在地上的无辜可怜的手机,手机同志适时的亮起了屏幕,只不过头疼欲裂的松田才管不上它,他抹了把手机上沾上的灰尘抬脚准备回家。


  在经过那个拐角的时候松田用余光看见顾问捧着一大束白菊花从警视厅旁的花店里走了出来。松田阵平一愣,像是被灼伤一般收回了目光,他摁开了手机屏幕,上面明晃晃的标着一行提示:中国的清明。松田这才想起来他今天本来应该去祭拜江莱的。


  松田揉了揉额角调转脚步往隔壁街的一家花店走去——他在那里订了一束花。


  松田拿了花又往墓园走去,天上逐渐开始飘起了细细密密的小雨,把人的衣服洇得有些潮湿。初春的带着暧昧的连绵不绝沾染在人的身上,六点多已经有早起的学生在楼下买了早点、拉上同伴的手淌过水洼往学校走去。斜斜的编织着的雨勾成网或者朦胧的雾气遮挡着人们的视线,松田阵平手里拿着两束花——一束是鸢尾花,一束是洋桔梗。这分别是松田准备给两个在“人生”的列车上跳了车的混蛋的。


  松田阵平穿过一尊又一尊暗沉沉的墓碑,它们无论生前有多少不同在死后沉睡于六尺之下也别无二致。


  但总有些不干人事的东西就算死了也给人留下了无数的PTSD,活得出类拔萃,死了也是整片墓园最靓的崽。松田在那声“欢迎光——临”响彻整片墓园的时候如是想。


  佐川涉这个混蛋死了都不让人安生,松田阵平一边臭着一张脸在心里腹诽同期一边口嫌体正直的把花摆在他的坟前,顺便给那只滑稽的玩具狗换了新的电池。


  也许这就是爱吧【感叹】


  做完这一切松田停下自己的手,定定的看着坟墓上黑白色的照片,时间依旧在流逝,只不过有些人会永远定格在生命最灿烂的时刻,无论后人是悲伤还是什么他的名字都永远的镌刻在了这不大不小的一方石碑上,他的灵魂永远沉睡于六尺之下。


  松田揉了把脸,虚盖弥彰的遮掩住自己红了的眼尾。他站起身像是以前一样拍了拍墓碑的边,“喂,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他快步离去,只留下灰蒙蒙的雨雾里的一方墓碑和墓碑前的鸢尾花,而黑白照片上的少年风采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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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田阵平到江莱的坟前的时候正好遇到了江莱的弟弟江夏。


  松田把桔梗花放下,身边那个永远穿着一袭黑衣的少年低着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墓碑上兄长的照片。半晌,江夏的视线才慢吞吞的从墓碑上挪下来,一点一点的爬到松田的肩上。不知是不是错觉,松田阵平感觉自己的肩膀上增加了一份诡异的沉重和贴近脖颈的冰凉——就像有什么非唯物主义的东西趴在那里,还缺心眼的往那里吹气。


  江夏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把目光从松田的肩膀上挪开。松田阵平诧异的感觉江夏的眼里似乎藏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似乎是——幽怨?


  松田甩了甩头,试图把那个念头丢出脑袋,他斟酌着怎么开口,却没想到这个一直不待见他的男孩略显友善的对他打了个招呼:“松田先生。”


  松田侧目,他觉得江夏今天的态度好得不正常:“啊......啊?怎么了。”


  江夏点点头发出邀请:“一起走么?”


  松田:江夏虽然翘课飙车还喜欢打人,总是在违法乱纪的边缘不断试探,但他是个好孩子......我不该因为他之前和我有争执对他有偏见,这是个打好关系的好机会。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位好孩子一直盯着自己的脖颈附近看......总感觉凉飕飕的。


  松田撇去那一丝不对劲跟上了江夏的脚步。


  江夏的脚步不是很快,但意外总是突如其来。


  在经过一个拐角的时候,一个男人从巷子的拐弯处冲了出来。他带着黑色的口罩和鸭舌帽看不清脸,只能隐约看到帽檐下一双狠厉而凶恶的眼睛。


  他拿着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发疯一样往前冲,一边冲还一边挥舞着匕首戳刺着周边的路人。


  “啊!......”一个被捅中腹部的年轻女性惊愕的睁大眼晃动两下惨叫一声倒了下来。松田阵平连忙接住这位离他最近也伤势最重的女性,他冲人群大喊:“愣着干嘛!报警啊!救护车叫了没有!”


  “啊......我已经报警了,救护车也叫了!”松田闻声看去,路边两个年轻女孩拉着一大帮小孩出声。定睛一看还是老熟人——铃木园子和毛利兰拉着少年侦探团的小孩站在路边。


  松田感到身边仿佛有一阵风呼啸而过,扭头看去却只看到那个叫江户川柯南的小孩踩着一块滑板去追犯人。


  松田:......


  身边又一阵风呼啸而过,松田就这么看着刚刚还在旁边的江夏消失的身影叹了一口气。


  松田:......蒜了


  松田阵平低下头给那个不幸的女人做起急救措施来,但他的心里始终保持着一抹疑虑——这真的是一起无差别杀人案吗?


  ......有那个小孩和江夏出场的地方好像就没有这么巧合的事......


  松田拧着眉头看着那个女人被抬上了救护车,车边围绕着一群期期艾艾的病人家属,他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像是大树脚下的蚂蚁。


  伤得最重的那个女人名叫入江阳子,是一家会社的课长,家里父母都在老家住,唯一的弟弟也有了一份体面的工作,虽然不说是阔绰,但维持日常生活开销肯定是没问题的。她工作的那家会社年薪很高,所以入江阳子姑且也算是个条件相当不错的白富美。


  松田看向花坛边哭得肝肠寸断的一群人,坐在中间哭得快要昏厥过去的一双老人是入江阳子的父母。


  被老太太靠着的那个染着黄毛的看起来流里流气的男人是入江阳子的弟弟入江俊介,他托着年迈的母亲,眼角虽然也有泪花但脸上挂满了遮不住的焦躁。


  离他们两步远的地方坐着一个身着西服的男人,他的眼下挂着明显的青黑色,整个人萎靡不振的坐着。那个人是入江阳子的男友,名字叫神谷太一,也是阳子工作上的同事,两人本是早上一起出门,没想到飞来横祸,现在神谷太一整个人沉沉的陷入了悔恨当中,旁人看了都忍不住叹息一声。


  再边上还站着另一个男人,他看起来大概三十出头,即使打扮得再光鲜亮丽也遮不住逐渐浑圆的肚子和满脸的油腻。他焦躁的踱着步,眉头紧锁,时不时抬起手看一看手腕上那块做工精致价格不菲的腕表,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他,只有身边穿着职业装的秘书小姐隐晦的抬起头愤恨的看了他一眼。


  他是阳子工作的那家会社的社长,名叫市谷辉。


  松田暗自打量着这三个人,总觉得他们有什么不对劲。


  “啊——松田老弟。”一个橘黄色的球状物体突然迎了上来,松田阵平定睛一看才发现这位“球状物”是自己时隔几个小时没见的顶头上司,“啊......目暮警部......”


  目暮十三仿佛哥俩好的拍着松田阵平的背:“松田你有什么发现吗。”


  松田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把自己的想法说出口,但还没等他犹豫出结果一个戴眼镜的小孩就抢先出声:“目暮警部!这起案子是针对入江姐姐的哦!”


  “!诶!”四下惊愕,松田阵平又感受到自己的颈侧传来一阵凉意,像是有一个看不见的人趴在那里,松田阵平打了个冷战......还怪吓人的。


  江户川柯南站在人群中央推了推反光的眼镜自信一笑:“没错!这起案子就是针对入江阳子小姐的凶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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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南话音还没有落下人群就喧哗了起来,佐藤美和子摸了摸柯南圆滚滚的脑壳疑惑道:“不过......柯南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某小学生一下被打回原形,他讪笑着说:“哈哈......其,其实是江夏哥哥刚刚跟我说的啦......哈哈......”


  目暮警部闻言大喜:“哦!是江夏老弟啊!他也在啊!”一边说还一边四处张望,企图找到人群中的江夏。


  柯南露出半月眼:“江夏哥哥去找线索了啦!”


  人群中,有一个看不清面孔的身影瞳孔紧缩,咬牙,扭头消失在了人群里。


  也就是这时,松田阵平发现自己颈侧的那抹冰凉似是犹疑了一下,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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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一处废弃厂房。


  不急不缓的脚步声回荡在幽暗的工厂房里,手电筒散发出的白光晃过每一个角落。


  在入江俊介眼里,这无疑是催命符。


  他躲在装货物的箱子后面紧张的咽了口口水,只有手里闪着寒光的匕首才能让他心里踏实一点。他认识江夏,单方面的认识——他曾经远远的围观过这个有名的高中生侦探破案,因此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绝对不是某些人眼里的草包,如果被他发现那自己就完蛋了!他只是想要钱而已!他可不想被警察抓住!


  入江俊介听着一点一点靠近的脚步声扯开一个扭曲的笑容,最后在脚步声离自己只有两步远的时候攥紧手里的匕首义无反顾的冲了出来——


  ——为了自己触手可得的未来!这个高中生一定要死在这里!


  入江俊介在冲出来的那一刻感到一丝不对劲——面容俊秀的少年并没有像他设想的那样露出恐惧和惊讶的表情,反而勾了勾嘴角,像是心情不错的样子。


  少年眯着眼睛身形迅速的一闪,入江俊介就扑了个空。


  入江俊介:......?


  混混一样的年轻人倒在地上,他刚想爬起身来就感到背上多了只存在感极强的脚,他没来得及发怒就挨了狠狠的一棍子。


  ——那个看上去乖巧温顺的高中生侦探不仅一脚踩在了他背上还慢条斯理的抽出一根甩棍开始打人。


  废旧工厂里此起彼伏的响起了杀猪般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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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人意料的是,江夏只抽几下就停下了敲杀气的伟大进程。


  他抬起头,看向前方的某一点挑起眉:“不躲我了?”


  入江俊介闻言,贼里贼气的悄悄抬了抬头,被吓出了一身冷汗——那分明是一片空地,别说人了,连个鬼影都没有。


  而在江夏的眼里,那里站着一个忧愁严肃的Q版小人。而且这个卡哇伊的QQ人还就是那么巧的和他刚刚扫过的坟的主人迷之神似——或者说根本就是同一个人才对。


  江莱站在和弟弟两步远的地方沉默对峙,三头身的小人插着腰,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搭配上他不满的扁着的包子脸,还真有点萌。


  两分钟过后,江莱还是率先败下阵来软叽叽的爬到了江夏的肩上环住了人的脖子,露出锁骨那里花体的“Z”字纹身来蔫蔫儿的撒娇。


  江夏叹了口气,把趴在自己身上试图萌混过关的哥哥揪下来,如果不是看到自己“为非作歹”江莱估计都不会舍得从松田阵平的身上下来——也许是因为鬼胎脑子都比较单纯的原因,江莱鬼胎宛如解放了自我一样随心所欲,具体行为表现大概就是:摸鱼、罢工、撒娇卖萌、和男朋友贴贴。


  ......难道是因为活着的时候天天当社畜憋坏了?......


  江夏微妙的放空了一下思绪,想起自家哥哥一直是个不亚于老板社畜来着......真可怜。


  当时场面一时有些凝滞。阴暗空旷的工厂里江夏低着头不知在思索什么,刚刚给他踢到一边的入江俊介看着他毫无防备的样子顿时贼心四起,杀气像韭菜一样一茬一茬的往外冒。江夏忙着思考人生的大问题没空搭理他,只留了几只快乐的鬼胎收割杀气。


  而入江俊介见江夏似是没有注意到他顿感这简直是上天赐予的机会,他梅开二度般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容朝江夏扑去。


  人呢就是这么不善于吸取经验【叹气】


  江夏微微一侧身准备闪过那个不知好歹的傻逼,但意外总是突如其来。察觉到入江俊介不对劲而跟过来的松田警官正好看到了这一幕,护崽心切的松田和入江俊介同时猛地一扑——


  两秒后,江夏略显空白的看着同时倒在地上的松田阵平和入江俊介陷入了人生的沉思。


  ......谁能想到这一甩棍竟甩到了自家哥哥未过门的男朋友的脑袋上了呢。


  江夏看着趴在松田阵平身边拍拍人的胸口并试图人工呼吸的哥哥不无心虚的思索:这应该不算袭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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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日晚九点,松田阵平睁开了眼睛。


  身边嘈杂的声音交织成一片,松田感觉自己不像在医院,像是在菜市场。


  他眨了眨有点酸涩的眼睛,也许是因为左眼还扎着纱布的原因,他总感觉眼前老是出现一些意味不明的色块和黑影。


  他环顾四周,病房里的一切都是白的,顶多有一些冷色调的蓝充当点缀。白色的墙,白色的天花板,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和微微泛着令人不适的蓝色的白炽灯,松田阵平不适的皱了下眉,又闭上了眼睛。


  松田模糊间听到在他病床边不远处的地方似乎站着一个女人,她好像在跟一个男人讲话,她的声音尖利刺耳,就像是在用指甲挠黑板,光是听着就让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女人状似遗憾的叹息一声,语调里却带着掩藏不住的喜色:“这个男人快死了吧。”


  松田感觉她口中这个“快死了”的男人是自己,心里不爽的“啧”了一声,但由于脑袋依旧昏昏沉沉就懒得回嘴。


  女人旁边的那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松田觉得他们俩凑在一块的原因估计就是声音在某种意义上出奇的一致——男人的声音就像是老旧却顽强地缓慢转动的风扇,带着不堪负重的“咯吱”声和“吱呀”,男人迟钝的回答女人道:“还没呢......他估计呆一段时间就走......我刚刚听到医生讲话了......”


  松田听到又有陌生的声音响起来了,这次也许是两个小孩,两个小女孩,她们异口同声的用自己过分娇俏乃至于到了尖利刺耳的地步的声音低低的尖叫了一声,随即又发出了失望的叹息。


  松田闭着眼,荒谬中感觉有点好笑,这一家子说话奇奇怪怪的,虽然有让人感到被冒犯到,但总带着一种奇怪却又怪诞的漫才感。


  松田又睁开眼睛,然后愣在了床上。


  ——病房里空无一人,但他恍惚间能看到有几道模糊的虚影站在他的床边,一阵阴恻恻的凉意从他的脊椎骨蔓延上来。


  刚刚那个女人又发出了声音:“那个人是不是醒了。”伴随着的是床边那几道虚影中有一条高挑纤细的身影扭捏作态的往他的身边走来。


  松田从心底冒出一个不是那么唯物主义的猜测,他颤抖着手揭开了自己左眼上包裹着的纱布。


  就在自己床边,有一个浑身是血的红衣女人抓着床沿探头观察他,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她裂开嘴露出一个娇媚的笑容,她压低了声音,但声音依旧尖锐刺耳:“你能看见我?”


  松田阵平感觉自己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命估计就要终结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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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呀——”病房的门被推开,走廊幽暗的蓝色灯光投影进来,背着光的地方勾勒出了一个少年的轮廓。


  松田握紧拳头,刚准备以活人的力量物理驱散这群不柯学鬼怪就发现那个身影是做贼心虚的江夏。


  松田故作平静的冲他点了点头纯当做打招呼,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以免那群鬼怪盯上江夏。


  令松田阵平没想到的是,江夏扭头看向床边那一群奇形怪状的鬼,面上浮现出一丝细微的惊讶,他问松田:“你能看到他们?”


  松田比江夏更惊讶:“你能看到他们?!等等,你怎么知道我能看到他们?”


  松田从江夏的脸上看出了一丝细微的嫌弃:“.......”


  松田:“.......好了我知道我演的很烂了。”这不是人生中第一次被打破世界观还没有适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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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被江夏提溜着出去辨认了一番奇形怪状之后,松田阵平麻了。


  很难想象平时人们都在这样一群怪物的身边生活。


  匆匆走过的上班族揉了揉酸痛的肩膀,他看不见上面这个趴伏着一只像是变异了的蜥蜴一样的妖怪;被父母领着欢天喜地的出来玩的小女孩的小书包上趴着像是黑色的史莱姆一样的物体,它一路走还一路往下滴着黑亮浑浊的液体;坐在花坛边面带愁容的女人身上像蚕一样蔓延出白色的丝线牵扯住她的手脚,几乎把她整个人像茧一样包裹住。


  松田阵平光是看着就感到毛骨悚然,他不禁怜爱的看向江夏。


  江夏:“......”


  “这些是......一般不伤人的。”江夏随口宽慰道。


  “嗯......这个也是妖怪?”江夏顺着松田阵平的手指看过去,刚刚聚在一起八卦的一家人像是狗仔一样趴在窗边探头探脑,“不......那是“残念”......”


  “简而言之,就是幻觉。”江夏平静的总结道。


  “而你看到的多为妖怪,而妖怪这种东西还是要找专业的解决。”江夏满脸复杂的开口。


  松田从来没有在江夏这个小面瘫的脸上看到那么复杂的表情。


  这个表情蕴含了一丝嫌弃,一丝怀念,一丝崇拜,一丝不理解和一丝仿佛回想起了黑历史一般的尴尬。就连扇形统计图都描绘不出如此复杂的表情。


  而江夏说的这个人,是他曾经的师姐,夏目千穗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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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田坐到夏目千穗理的对面,他们约在一家咖啡厅见面。


  夏目小姐并不像松田阵平想象的那样是个古朴庄重的巫女,恰恰相反,她有一头及其引人注目的银色长发和一双带着笑意的绿眼睛。她穿着一身水手服,面上洋溢着青春动人的笑容,除了漂亮的样貌之外简直和路边走过的任何一个女高中生没两样。


  夏目小姐热情的与松田阵平握手:“你好你好——初次见面,我是夏目千穗理!”


  松田出于礼貌性的回握了一下,刚准备开口却突然感觉有哪里不对,似乎......似乎有什么奇怪的东西顺着袖口溜进衣服里了!


  “啊——!面条!”夏目千穗理同样感受到了有哪里不对劲,她怒目圆睁,抬手就往松田阵平腹肌上一抓——


  此时,一只猫猫虫被命运扼住了咽喉。


  “嘿嘿......池面......嘿嘿......腹肌......”一条猫被夏目千穗理抓了出来,它死死抓住松田的衣服,嘴里含混不清的念叨着什么奇怪的东西,成片成片的红色迷之液体汹涌而出。


  “可恶你个色猫猫!要猥琐池面也要等我走了再猥琐啊!”千穗理教训面条.JPG


  “你走了也不可以干这种事吧!”松田阵平半月眼。


  “糟了!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千穗理大惊失色。


  “现在不是说漫才的时候吧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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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目千穗理整理了一下衣领正色:“好吧,那我们说正经的。”


  夏目千穗理:松田先生你好,有什么我们可以帮到您的?


   

  松田阵平:我接下来要说的事,你们千万别害怕——


  面条:我们都是玄武灵派优秀的继承人,我们不会怕,您请说。


  松田阵平:我不仅白日见鬼了,还在鬼里见到了我已逝的男朋友。


  千穗理/面条:!(战术后仰)夏目千穗理:你男朋友是哪位?


  松田阵平:不是哪位,就是酒厂那个普通的寿司店店长江莱啊。


  夏目千穗理:唰唰两笔。【黎渊.jpg】


  松田阵平:不是,他不是开书店的。


  夏目千穗理:唰唰。【浅野信繁.jpg】


  松田阵平:他也不是开音乐教室的,他是那个特别烦人特别喜欢钱的小绵羊。


  面条将画倒过来:【境白夜.jpg】


  松田阵平:......


  夏目千穗理:【添上几笔,拉格维林.jpg】


  松田阵平(怒):小绵羊冰酒啊!隐藏boss啊!!听说过没有?就是那个特别牛逼成天给警察送情报但是还是惨遭阴间滤镜迫害的江莱啊!!!明白了吗?


  夏目千穗理:明白了,您接着说。


  松田阵平:那天我去给他扫墓啊,然后碰上了他弟弟,然后我们就一起走,谁能知道会碰上杀人犯呢,我们都很困扰,小夏是一个好孩子,他当时就去找犯人了,我不放心,我就跟着去看,然后我就看到他被人袭击了,我就扑上去保护他啊......然后我就失去意识了.......再醒来.....

  

  夏目千穗理:噗嗤……


  松田阵平:你笑什么?


  夏目千穗理:我想到高兴的事。


  松田阵平:什么高兴的事?


  夏目千穗理:我的小恶魔师弟被妈妈光环笼罩了。


  面条:噗嗤……


   松田阵平:你又笑什么?


  面条:折磨了我很久的池面去折磨别的池面了。


  松田阵平:你们,说的是同一个人?


  千理/面条:对对对......


  松田阵平(拍桌而起):我再重申一遍!我没在开玩笑!


  千理/面条:啊,是是是......(笑个不停)


  松田阵平:喂!!!


  千穗理:好好好,我们言归正传,你说的那个江莱,他好看吗?


  松田阵平:他不是好看不好看,他是那种......很有魅力的那一种,还活着的时候就有变态馋他的眼睛......虽然现在死了也很好看,小小的,像个玩偶......


  (千穗理再次笑出声)


  松田阵平:你欺人太甚!我忍你很久了!


  夏目千穗理:有的直男深陷恋爱漩涡无法自拔。


  松田阵平:你明明在笑我!你就没停过!


  面条:我们都是玄武灵派优秀的继承人,无论多好笑,我们都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夏目千穗理:这样吧,松田先生,你先回去冷静一下,我们商量一下如何打破人鬼情未了的诅咒。


  松田阵平:可以,你们多些人讨论啊,别叫佐川涉,他只会嘲笑我,也别叫降谷零,那个金毛混蛋会跟他一起嘲笑我。


  (松田阵平转身出门)


  千理/面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松田阵平再次打开门)


  面条:松田先生,您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松田阵平摔门)


  千理/面条: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松田阵平再次猛然推开门)


  夏目千穗理:松田先生您找到江莱了吗?


  (松田阵平愤然离去)


-------------------------------------


  “灵魂,这是一种很玄妙的物质。”银长发的JK微微沉着脸,乍一看还挺唬人。


  江夏站在自家师姐身后垮起个小猫批脸,顺手摁住了自家动来动去活力四射的哥哥。


  松田阵平不知为何和这个有点像神棍的美少女略显投缘,他敷衍的“嗯嗯”两声,询问道:“然后呢?”


  千穗理:“尤其是这种情况下,想要活死人,肉白骨绝对是最难办到的。”


  松田阵平和江莱逐渐严肃了起来,这里就涉及普通人无法理解的神秘侧了,未知总是最可怕的,更何况是这种诡谲而又违背常理与法则的东西。


  松田阵平知道,江莱所对抗的那个组织所一直追求的就是逆转时间的洪流,让死人复生,就为了这个荒谬的目的无数的生命堆砌成了累累白骨,而现在,这个全人类所追求的秘密将在自己眼前呈现。


  松田阵平和江莱屏住了呼吸——虽然江莱已经没有了呼吸。


  他们没有注意到夏目千穗理旁边的江夏表情一阵古怪,像是要马上套上佚名的壳子逃跑。


  千穗理不动声色的挽住了小师弟的胳膊——这么重大的时刻当然每个人都要在啦!


  夏目千穗理露出一个迷人の笑容:“要想做到让死者复生只有一种方法——”


  “那就是——让命运的蝉鸣响彻云霄!滋儿哇滋儿哇——”


  松/莱:什?什么?


  夏:......意料之内。


  滋儿哇声波扭转时间与空间,逆转过去与未来,生死人,肉白骨,改天换貌变新颜,宇宙爆炸诞新辰......


  【太奇怪了,要用脑子去想.JPG】


  松田阵平:“嘛......试一下又不会怎么样,那我该怎么做?”


  夏目千穗理伸出手,左手江莱,右手江夏:“首先,先是这样环成一个圈。”


  “然后请大声喊出——”


  “滋儿哇滋滋——(友谊是魔法——)”


  一时,冲天的蝉鸣响彻云霄,温润的春季四处都洋溢着快乐的蝉鸣。


  所有悬浮着的不安与惶恐等一切不美好都会在蝉鸣中回落。


  像是某公安手机上无名的邮件里记载了一些关于佐川涉就是津岛信也,浅野信繁就是诸伏景光的论据这种小事也就不足为奇了起来。那么关于后续的ICU我们就不谈论了。


  浅浅的金色阳光下漂泊的灵魂终于在躯壳里安家落户,他空茫茫的回望,眼里是另一个人的影子。


  他看着许久未见的恋人轻声笑道:“滋儿哇滋滋。”


  “好久不见。”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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